是诺贝尔和平奖,还是“如何洗白帝国主义”奖?
【WorldCommunistParties微信公众号编者按】
2025年10月11日,左翼网站“保卫共产主义(In Defense of Communism)”刊文,表明了其对诺贝尔和平奖的态度。文章通过回顾多位诺贝尔和平奖获得者案例,揭示该奖项是如何被用于粉饰战争罪行、颠覆社会主义阵营及破坏主权国家,并指出诺贝尔和平奖历来并非中立,而是充当了西方帝国主义合法化其政策、神化其代理人并污名化反抗者的工具。
是诺贝尔和平奖,还是“如何洗白帝国主义”奖?
当挪威诺贝尔委员会将2025年和平奖授予美国支持的委内瑞拉反对派领导人玛丽亚·科里纳·马查多(María Corina Machado)时,西方媒体齐声喝彩,称她为“民主的灯塔”和“和平抵抗的象征”。
然而,在这种道德自我陶醉的喧嚣之下,隐藏着一个延续百年的真相:诺贝尔和平奖从来不是一项中立的荣誉。它一直被用作意识形态的武器——一种为帝国主义侵略合法化、为其代理人加冕、并诋毁反抗者的仪式性工具。
从马歇尔到基辛格,从萨哈罗夫、戈尔巴乔夫到莱赫·瓦文萨、奥巴马和阿尔·戈尔,诺贝尔委员会始终在嘉奖帝国主义势力的代表及其意识形态的追随者。2025年将奖项授予马查多并非特例,而是这一传统的延续。
早在1953年,诺贝尔委员会就将和平奖授予了美国陆军前参谋长、后担任国务卿的乔治·马歇尔(George C. Marshall),以表彰所谓的“马歇尔计划”。官方叙事将其描述为一种慈善重建行为——美国出于善意援助饱受战火摧残的欧洲。
事实上,马歇尔计划是一场经济战争:通过大规模资本输出,巩固西欧对美国金融的依赖,在美国主导下重建资本主义,并孤立社会主义阵营。这是冷战的第一次重大攻势,旨在遏制共产主义在法国、意大利等地的蔓延,同时将欧洲的工业与华盛顿的指令绑定。
通过授予马歇尔和平奖,诺贝尔委员会为帝国主义的经济侵略加上了神圣的光环。一位将欧洲变成资本主义保护国的将军,被重新包装为人文主义者。从那一刻起,和平奖不再代表和平,而是成为掩饰帝国主义征服的工具。
如果说马歇尔的奖项是虚伪,那么1973年授予亨利·基辛格(Henry Kissinger)的和平奖则是彻头彻尾的荒谬。作为国家安全顾问和国务卿,基辛格策划了20世纪多起血腥罪行:对越南、柬埔寨和老挝的地毯式轰炸;支持智利政变,扶持皮诺切特的法西斯独裁统治;参与在印尼和东帝汶的屠杀;破坏非洲解放运动;支持从巴基斯坦到阿根廷的种族灭绝政权。
这样的一个人被宣布为和平的捍卫者,暴露了诺贝尔委员会的真实目的。基辛格获得的奖项不是对其外交手段的认可,而是一场道德洗白。委员会为帝国主义侵略提供赦免状,将大规模屠杀美化为谈判,把战犯重塑为政治家。与其共同获奖的越南代表黎德寿(Lê Đức Thọ)因为正直拒绝了该奖项,这一举动撕破了这场闹剧的假面。
至今,1973年的颁奖仍是现代政治史上最荒诞的道德闹剧之一——诺贝尔和平奖成了帝国主义胜利的血色勋章。
两年后,诺贝尔委员会找到了另一枚棋子——安德烈·萨哈罗夫(Andrei Sakharov)。作为一名前苏联物理学家,萨哈罗夫被西方媒体捧为人权先知,这仅仅因为他的异见符合帝国主义的利益。他对苏联的批判为资本主义世界所利用,来证明社会主义的本质即暴政。
西方推崇萨哈罗夫,并非因为他反对压迫,而是因为他否定社会主义。他的“圣人”地位为帝国主义的全球暴力提供了道德掩护:为越南的凝固汽油弹(轰炸)、拉美的政变、印尼的大屠杀提供了借口。诺贝尔委员会对萨哈罗夫的支持无关自由,而是将异见武器化。他被塑造成反对共产主义的灵魂人物——一个背叛社会主义即可迅速被西方封圣的鲜活例证。
同样的逻辑在1990年颁奖给米哈伊尔·戈尔巴乔夫(Mikhail Gorbachev)时再次显现。西方精英称赞他通过结束冷战带来了“和平”。但戈尔巴乔夫的真实历史角色是瓦解了世界上第一个社会主义国家,使苏联的领土向资本主义掠夺敞开其大门。
在“改革”与“开放”的旗号下,戈尔巴乔夫解除了苏联工人阶级的武装,废除集体所有制,将苏联交给寡头和西方金融家。他所谓的“和平”,实际上是屈服的和平——是革命失败后的沉寂。通过颁奖给他,诺贝尔委员会庆祝了自1945年以来帝国主义最大的地缘政治胜利:摧毁社会主义阵营。戈尔巴乔夫获奖并非因其让人类免于冲突,而是因他确保了资本主义的独霸地位。
1983年,诺贝尔和平奖授予波兰团结工会领导人莱赫·瓦文萨(Lech Wałęsa)。西方评论家将他描绘成对抗“共产主义暴政”的谦卑工人英雄。然而,团结工会的领导层在中央情报局、梵蒂冈和西方情报网络的大量资助和指导下,成为了对抗社会主义的攻城锤。
瓦文萨的政治主张不是无产阶级国际主义(proletarian internationalism),而是教权民族主义(clerical nationalism);他的崛起代表的不是工人解放,而是将工人卷入反共产主义运动。授予瓦文萨的和平奖,就像授予萨哈罗夫的奖项一样,是一种意识形态干预——它向东欧工人阶级传递了这样的信息:他们的尊严之路不在于社会主义的复兴,而在于其毁灭。瓦文萨后来作为新自由主义政客的岁月证实了这一点:他一直是帝国复辟的工具,而非工人解放的象征。
当巴拉克·奥巴马(Barack Obama)于2009年获得和平奖时,这场闹剧达到了顶点。他上任不久,诺贝尔委员会却奉其为希望的化身。不久后,他的政府扩大了无人机战争,以人道主义干预为借口摧毁了利比亚,并在中东支持反动武装。授予奥巴马奖项是一种预防性措施——为自由主义下帝国主义战争的延续提供道德掩护。
更具讽刺意味的是2007年对阿尔·戈尔(Al Gore)的颁奖,表彰他的环保行动。委员会赞扬他提高了人们对气候变化的关注——却“遗忘”了作为美国副总统,戈尔直接参与了1999年北约对南斯拉夫的轰炸,摧毁了巴尔干地区的一个主权国家。这位曾站在五角大楼讲台上为“人道主义战争”辩护的人,被重新包装为地球救星。他的奖项标志着帝国主义意识形态的生态转向:资本主义对地球的摧残被伪装成拯救地球的圣战。
2012年,诺贝尔委员会将和平奖授予欧盟,荒诞达到新高度。这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帝国主义机构——一个通过紧缩政策使数百万人陷入贫困、强化种族主义边境体制、并对全球边缘地带发动经济战争的机构。欧盟的“和平”是银行家与官僚的和平:债务的规训、失业的沉默、地中海移民墓地的死寂。
授予欧盟和平奖,就是将资本主义本身封圣——将剥削的机器包装为一项人道主义成就。这是帝国秩序的赞歌,而非和平。
纵观这些案例,诺贝尔和平奖的功能显而易见。它不是对良知的表彰,而是帝国主义宣传的机器。它嘉奖那些反对革命但从不反对资本主义的人,那些以满口仁义道德却服务全球霸权的人。它为战犯洗白,提拔帝国主义合作者,将异议者吸纳进帝国主义议程的安全范围内。
通过这些精心挑选的偶像,诺贝尔委员会将和平定义为屈服——对资本主义统治的有序维护。和平奖将帝国主义的暴力转化为道德,将其同谋者塑造成圣人。
2025年对玛丽亚·科里纳·马查多的颁奖,无缝延续了这一传统。作为华盛顿和委内瑞拉资产阶级的坚定盟友,马查多积极参与通过制裁、政变和外国干预推翻委内瑞拉政府的行动。将这样一位人物奉为和平的捍卫者,是对委内瑞拉人民和国家主权概念的侮辱。
她的诺贝尔奖无关民主,而是帝国主义对拉丁美洲意识形态统治的重申。委员会的意图显而易见:服务于帝国利益者将被封圣,反抗者将被污名化。帝国主义这次妄图用奖章而不是炸弹来动摇委内瑞拉政府的合法性。
诺贝尔和平奖不是和平的工具,而是阶级权力的工具。它属于帝国主义的意识形态上层建筑——为剥削和战争制造合法性。它告诉世界:和平应由帝国主义定义,即被征服国家的寂静、被镇压革命的沉默、市场与垄断的秩序。
但真正的和平——解放的和平——无法由帝国主义赐予。它将在斗争中锻造:在工人、农民和拒绝向资本主义秩序屈膝的民族的抗争中。
在绝大多数情况下,诺贝尔和平奖褒奖那些与帝国主义和解的人。而历史将奖赏那些推翻它的人。
作者:尼科斯·莫塔斯(Nikos Mottas),《保卫共产主义》主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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